未来的战争形态，以及美国国防部最新公布的全域作战和分布式作战等前沿作战概念，都将由在战术边缘的无人系统或无人集群来实现。应对未来冲突的“无人解决方案”必须具备多域作战能力以及足够程度的智能化和互操作水平，才能在不同无人系统之间进行通信和数据传输。此外，这些无人系统均具备有人-无人和无人-无人编组作战所需的相关能力。近期，Breaking Defense网站对AeroViroment公司总裁兼CEO Wahid Nawabi进行了一次专访，探讨了用自主技术、人工智能（AI）、机器学习（ML）和边缘计算等技术实现的低成本可消耗无人系统来取代或增强现有昂贵军事资产的可能性和前景。

在描述当前和未来的无人系统所需要面对的不断演变的威胁环境，需要哪些快速、多任务能力时，Nawabi以2020年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的战争为例。在这场战争中，由中国、以色列、土耳其等国防务公司制造的低科技、低成本、可消耗无人机帮助阿塞拜疆军队，仅用不到48小时就摧毁了亚美尼亚在前线部署的所有坦克部队。这种场景很可能是美国未来与中俄等强敌可能发生军事冲突的一个掠影。这种场景未来可能发生在东欧、台海或韩国等不同地区。如今，美国的对手已经在加速发展这种能力，美国及其盟国而必须为这类冲突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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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现状

目前，美国防部正与洛马、诺格、波音和通用原子等大型防务公司在该领域开展合作。但Nawabi认为这些公司在该领域缺乏技术积累，目前尚无足够的技术实力和敏捷性来快速开发出理想的低成本无人机。相比之下，AeroVironment等专门从事智能化无人系统开发的公司往往很早前就认识到无人系统在未来战争中的重要性，并对这个方向制定了完整投资组合的战略，在未来的2年内会将80%的原生资源用于开发无人系统能力，以此来满足不断演变的未来威胁环境。如果低成本、低科技无人系统已经能够对敌人造成巨大杀伤，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开发更加昂贵、复杂和智能化的无人系统，用于在多域作战行动中的自主识别目标并进行分类、优先级排序和交战呢？原因包括以下两点：1）作为例证的阿塞拜疆-亚美尼亚战争只涉及2个非军事强国。如果是中美或美俄间的战争，其复杂性和技术先进性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单凭低成本无人系统无法取得最终胜利。2）阿塞拜疆国防军使用的是低成本的简易空战无人系统，不具备多域作战能力。在面对中俄等拥有智能化多域作战能力的强敌时，美军必须依靠拥有高度自主能力，并能够在GPS拒止环境和冲突空域中作战的多域无人系统，才能占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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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战争对无人系统的要求

Nawabi表示，对手已经具备了多域作战能力，因此满足未来作战需求的无人系统解决方案必须同样具备多域作战能力。与阿美尼亚只有地面部队不同，中俄都拥有完整的陆、海、空、太空作战体系，其作战能力在特定场景中完全不逊色于美国，只有具备多域作战能力的无人系统，才能在这种多域对抗行动中取得胜利。智能化无人系统必须能够以有人-无人以及无人集群的模式协同作战，例如通用动力地面系统公司为美国陆军未来司令部开发的可选择有人驾驶战车（OMFV），以及上文所述AeroViroment公司与Kratos公司合作将“弹簧刀（Switchblade）”无人机/巡飞弹装入UTAP-22无人机中的案例，都体现了未来无人系统作战的智能化特征。UTAP-22是空军“天空博格”项目的原型机之一，空军希望未来能够利用无人机突入敌方阵线数百公里并释放“弹簧刀”无人机等来摧毁敌方的防空系统或地面部队。无人系统在未来军事冲突中的占比将日益提高。与过去的战争相比，人类的位置将从前线后撤至相对安全的区域，战场上的作战行动将主要由大量的无人作战平台来完成。这些系统必须具备多域作战、互操作和智能化等特征。AeroVironment等专业公司在这些技术领域的积累，无论从技术深度，还是产品的广度来说，都将能够为美军提供满足各类作战任务需求的正确无人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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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roVironment公司在无人系统领域的发展

针对美国防部对无人系统提出的要求，AeroVironment公司去年完成了3项重要的收购活动。首先是收购Arcturus UAV公司，主要目标是获得该公司的II类中型垂直起降无人机JUMP-20，以此将自身的无人机产品谱系扩大到大型长航时无人机领域，从而能够携带更多种类的载荷，如“弹簧刀”等。

AeroVironment公司的JUMP -20中型无人机

其次，AeroVironment收购了1家人工智能和机器视觉算法公司。该公司开发的“学习和主动认知自主”软件算法能够在视频中进行敌我识别，例如区分美军和俄军的坦克，或是从地面装甲部队中找出一辆白色SUV等。第3笔收购的对象是Telerob公司。该公司是德国的一家地面机器人产品公司，旗下产品包括Telemax、tEOD或EVO系列无人地面车辆。AeroVironment公司希望凭借此次收购来赢得美国空军的爆炸性军械处理机器人系统项目的合同。Nawabi表示，假设1辆UGV的价值是1，1架UAV的价值是2，那么两者组合运用的价值必然是高于3的，而运用AI和自主技术后，其价值可能达到10。这种力量倍增器的作用正是美军在寻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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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国防部对无人系统多域作战行动的需求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多域情报共享、互操作性、在通信中断或时断时续（GPS拒止）的对抗环境中的生存性以及低成本。例如“美洲狮”无人机识别目标后并在无操作员干预的情况下自动将目标信息发送给“弹簧刀”无人机，由其摧毁目标。美军寻求的不是一型或一类无人作战平台，而是一个庞大的无人系统谱系。要确定无人系统在未来多域作战中的定位和作用，美军必须认真审视未来的战争形态，正视对手的实力以及对无人系统的高度依赖性。能够在通信拒止环境中协同工作的多域智能机器人系统对于未来冲突而言是至关重要的，这将是美军及其盟友取得胜利的关键元素。